上海市老年基金会
2024年05月08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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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走过40年|品牌篇|松江区叶榭镇堰泾“幸福老人村”记实
2024-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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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处偏僻的松江区叶榭镇堰泾村,因为三位70后的中青年发起创建的“幸福老人村”,突然间远近闻名。近在堰泾乃至整个叶榭,“幸福老人村”几乎家喻户晓;远为“幸福老人村”经过中央电视台的报导,而名扬全国。

  叶榭和泖港、新浜、石湖荡镇,都位于黄浦江南岸,统称“浦南四镇”。因为同处黄浦江上游,出于保护水源地的考虑,当地工业都不发达。村里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留下了许多空巢和独居老人。创建之初,叶榭是“浦南四镇”中60岁以上老人占比最高的镇,堰泾则是叶榭60岁以上老人占比最高的村。2000年,学校毕业、在松江城一家日资企业工作了近7年的蒋秋艳,偶然的机会成为了一个公益版块的版主,2007年与另外的14位伙伴成立了松江区第一家公益类社会组织,直到2012年专职投身于公益领域,2015年心系村里老人,辞职回了村里。

一切为了村里老人的晚年幸福

  走进“幸福老人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道路两侧枣红色的木篱笆。木篱笆上爬满了扁豆藤,开着紫色的小花,散发出乡村特有的花香。新建的路灯从“村口”一直向里延伸,道旁是阅览室、活动室、棋牌室、保健站、康复室、歌厅和手工制作坊。在小路尽头的树林里,还有一个专供老人们表演的露天大舞台,可同时容纳1000余名观众。

  “‘幸福老人村’是我和薛敏、张家君我们三个人一起创办的。薛敏是律师,张家君是建筑设计师,他们都不是我们村人,是我在松江一起做公益时结识的朋友。我们当时租下了村里闲置的、比较集中的9户10幢村民房屋,比照城里的养老院标准进行适老化改造,一共设有49张床位,2016年正式接收老人入住。”蒋秋艳回忆说:“我们应该说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农村嵌入式的养老机构,老人基本上还是延续着他们最熟悉的一种生活方式。装修的整体格局不但保持乡村的自然气息,还保留每一幢老宅完整的生态结构,就是想让老人在不离乡、不离土、不离亲、不离群的熟悉环境中摆脱孤独,享受到专业化的养老服务,还留得住乡情和乡愁,这也是一种探索吧。”

  “一开始也不叫‘幸福老人村’,叫‘长者照护之家’。这还是我们发起人薛敏的徒弟提出来的,说既然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带给老人晚年幸福,干脆就叫‘幸福老人村’吧。大家都觉得好,因为给老人带来幸福,既是我们的出发点,也是我们日常工作的标准。这个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蒋秋艳说:“最高峰的时候,有45位老人入住‘幸福老人村’,平均年龄87岁,约有三分之一为重度失能老人。我们敬养住在这里的每一位老人,一日三餐营养合理搭配;每天有医生巡房、查房,哪位老人吃什么药、什么时候吃药都记得清清楚楚,对长期卧床的老人给予更多的关心、照顾;护理员视老人为亲人,帮他们穿衣穿鞋,天气好时忙着把老人搀出来晒晒太阳,或者推着轮椅绕‘村’一周。”

  “幸福老人村”周边还有许多老人住在自己家里,老人们不想自己做饭的时候也会在食堂搭伙。本都是同村人,有些还曾都是左邻右舍,他们可以和入住老人一起吃饭,也可以参加入住老人的各种活动、乡村老年大学等,算是流动的“编外人员”。这在全上海乃至全国的农村公益养老机构,都可能是独此一家。

  也不只是堰泾村本村老人们的晚年幸福。在“幸福老人村”入住的45名老人中,本村、本镇的占80%,另有20%则来自上海其它区。“我母亲今年95岁,身体其他还好,就是血糖高。”正推着轮椅在“村”里转圈让母亲晒太阳的64岁的孙燕明说。孙燕明是早年嫁到香港去的上海姑娘,10年前老父亲去世,她只身一人从香港赶回上海,照顾日渐年迈的母亲。“我们家住在闵行。像母亲这样身患基础性疾病的老人,还是到养老院好,可以得到良好的照护。我当时到市区看了好几家养老院包括一些高档的商业性养老院,后来慕名来到开业不久的‘幸福老人村’,一眼就看中了,这一住就是9年多。你看,我母亲现在身体挺好的。” 老人住在“幸福老人村”,孙燕明就在“村”边上租了套房子,每天上午、下午都来陪伴母亲。母亲血糖高,她给母亲做低糖的饮食,她自己就吃“幸福老人村”给老人提供的饭菜。“这里的饭菜可好吃哩。” 孙燕明说。还有60多岁的陆秋林,他本住在上海市区,是一位出租车司机。三年前因为突发脑溢血中风,半身不遂还失去言语功能,也慕名来到“幸福老人村”。在这里环境舒心,空气也好,还能得到精心照护,陆秋林身体康复得挺不错。現在已经能推着轮椅到处转,也能单字节说话交流,还能自己拄着拐杖走几步。

“幸福村”里幸福多

  虽然“幸福老人村”里的住宿条件相对一般,但这里弥漫着浓郁的乡村气息,对老人的照护更臻一流。先说一件事吧。73周岁的陆泉元本是堰泾村有着20多年医龄的乡村医生,退休后来了“幸福老人村"保健站当医生。用陆泉元的话说,他为老人提供的医疗服务,概括起来是“一查三大件”。一查,是他每天上、下午各去老人房间查一次房,动态观察、把握老人的身体变化,然后因病施治,不让小病成大病。三大件是他的三本纪录手册。一本是老人入住时的健康评估记录,这里详细记载着老人原始的身体状况。一本是每天的查房记录,这里详细记载着老人入住后每天的身体情况。还有一本是用药记录,这里详细记载着老人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保健站里有一个形状像我们在电影里看到过的中药店里那种有着一格格抽屉的柜子,抽屉外面写着入住老人的名字,每格抽屉里分为三隔。陆泉元每天下午下班前,都要把所有老人第二天要服的药全部分好,分三份放进抽屉早、中、晚三隔,第二天按时送给老人服用。

  再说说“幸福老人村"由上海市老年基金会和松江代表处联合资助“微微拼孝"系列吧。“村”话叫做“微孝1+1”。

  “微孝早餐”,是每天一顿的免费早餐,惠及全部入住老人和周边村落总共110位70岁以上的高龄、独居老人。每天一大早,村里77岁的蒋老伯依例走出家门,走在村边的林荫道上。他要去“幸福老人村”,那里不仅有热气腾腾、营养丰富的早餐,还有很多老伙伴在等着他,大家见个面、聊个天是一件十分舒心的事。

  每周一次的“微孝课堂”,是孩子们和老人们相互陪伴的美好时光。“幸福老人村”和叶榭学校共同开设“微孝课程”,也就是叶榭学校的学生在毕业前都要在幸福老人村完成5个课时的微孝课程,也就是5个周六的上午;还有微孝1+1,2名学生结对一名老人,每周六在“村”里一起“玩”,或是手工制作,或是农耕农作,也有学习烧菜、做饭。孩子们有时候依偎在老人身边说说松江话,有时候轻轻为老人敲敲背、揑揑手,还有的推着车子和老人一起晒太阳、看风景。每到这天,都是老人们最快乐的时候,都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

  每年一度的“微孝家宴”,是“幸福老人村”的志愿者们为入住老人和村里高龄、独居老人送上的新年礼物。露天的流水席间,300多位老人围坐在一起,餐桌上摆放着白斩鸡、酱鸭、走油蹄髈、八宝辣酱等传统的乡村八大碗和一道八大样“全家福”。其实这已经不是全家福,而是道道地地的百家福了。300多非亲非故的老人济济一堂,享受着新年“家人们”团聚的欢愉,那一刻,流水席间,流淌着人世间至亲至爱,充满着温情和温馨!

  “微孝课程”让老人们身心愉悦的活动天天都有。这是一份“幸福老人村”一周活动安排表,从周一到周日,每天上午安排的活动依次是:唱红歌,手指操,健康讲座,手工课程,舞蹈课程,声势训练和花卉养护。每天下午,照例是老人们跳广场舞的时间。別看入住老人平均年龄87岁,跳广场舞可是他们的至爱之一,舞姿不追求优美,能有节奏地律动、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就行。舞蹈老师龚琳娣编的一段广场舞,特别受老人欢迎:举手就是摘桃子,平甩就是耍锅铲,下摆就是刨地瓜。都是老人们熟得不能再熟的动作,一学就会。今年45岁的龚琳娣原本是福建厦门的一位音乐老师,10年前因为产后抑郁来了上海,初来时连话都不想说。后来和蒋秋艳一起做公益,先是以一名志愿者的身份来到了“幸福老人村”,之后又担任起了幸福老人村的党支部书记,又教歌,又教舞。9年多下来,或许是因为整天和老人们一起唱唱跳跳,又或许是被老人们脸上的笑容所感染,龚琳娣的郁抑不见了。不仅不见了,人还变得十分爽朗,一开口就又说又笑,还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叫“爽妈”。时间长了,“村”里老老少少都叫她“爽妈”,包括80岁、90岁入住的老人们。

让“养”老变成“享”老

  “幸福老人村”现在还是上海市老年基金会和松江区代表处的老年健康宣教基地,让“养”老变成“享”老。在接受央视新闻“我与国家一起前行”节目采访时,蒋秋艳说`:“对‘村’里的老年人来说,我觉得她们要的不仅仅是一种生活的状态,同时我觉得在服务的过程中,其实对他们的自信、个人价值感的体现是完全不一样的,不仅仅解决他的一个基本养老,同时丰富他们的养老生活。”

  2022年10月22日,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仪式在“幸福老人村”露天大舞台举行。婚礼的主角是“幸福老人村”和堰泾村的老人们。71岁的王珠华选中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裙礼服,再给丈夫闵世良配上同样鲜红的领结,二人携手站在大舞台上,笑意盈盈。闵世良说:“年轻的时候没有钱,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终究是一场遗憾。今天把当年的遗憾补上,这辈子也就值了。”这天共有15对当年没举办过婚礼的老人,双双挽着手踏上大红地毯,在现场500多人的见证下立下誓言,喝交杯酒,丈夫们还在妻子的脸颊上深情一吻。“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仍从容”是对这一时刻最真实的写照。而这一刻,将和老人们立下的誓言一起,伴随着他们整个的余生。

  像这样別开生面的活动,“幸福老人村”经常举行。孝善文化节系列活动、雷锋精神托举中国梦大型演出、“温馨睦邻”在居村新时代文明实践、庙会集市、家宴小火锅,等等,等等。不拘形式,老人们开心就行。

  老人们最开心的活动之一是集体扦脚。就在“幸福老人村”开业那年的12月15日,足疗品牌店海玲珑创始人胡志衡携夫人率团队50人,首次来到“幸福老人村”为老人扦脚,从此和“村”里的老人们结下了不解之缘。海玲珑的志愿者们载着红袖章,冬天拎着可口的食物、夏天捧着大西瓜来到老人村,进门一口一个“爷爷好”、“奶奶好”。然后端来热气腾腾的水盆让老人先泡脚,再扦脚。一位老人因为老烂脚,指甲都嵌到两边的肉里,平时走路都疼。扦脚师细心地清除掉老皮,扦去又厚又硬的的指甲和脚底老茧,扦好后一点都不疼了。老人连连说:“孩子们好啊,不怕脏不怕臭。我伲住在这大老远的乡下,还能有这样的福气。这可是太皇太后的待遇呀!”

  在“幸福老人村”,还有一间“奶奶咖啡屋”。因为做咖啡的是三位奶奶,79岁的吴妙莲、72岁的杨明华和65岁的何新珍,故而得名。可以肯定的说,至少在松江,吴妙莲、杨明华和何新珍一定是咖啡业界最年长的“从业人员”。別看年岁有些大,她们熟练地操作咖啡机、给咖啡拉花,一点也不逊于年轻人。除了咖啡,还做一种用当地水果为主要原料的果茶。“乡村咖啡屋”的主要顾客固然是村里的老人,不少市民游客也慕名前来打卡。最大牌的当属2020年1月12日,来自澳大利亚享有“节日之城”美誉的阿德莱德的南澳弦乐演奏家们为村里老年人演出。不过他们没喝咖啡,兴致勃勃喝的是果茶。咖啡是他们天天喝的饮料,而田埂边的果茶却还没体验过。受到“奶奶咖啡”的感染,另一款乡村特色“奶奶烧饼”紧跟其后,上了央视,上了凤凰网,村里的老人都会很骄傲的说,全松江就我们村有。应该没有人会想到烧饼还可以配咖啡,喝一口咖啡、咬一口烧饼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配对成功,倒也是一种独特形态的中西合璧。

  “我要特别说明一下,我们做的是公益,不是慈善。入住‘老人村’我们是收费的,只收床位费、护理费和膳食費。床位费单人间、双人间都是每月1320元,护理费从轻度到重度每月600元、800元、1800元不等,膳食费每月统一收取600元。‘幸福老人村’开村9年多,共投入了1200万元,到现在单列计算的营运还没实现盈亏平衡。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收回这些投入,即便继续亏损,我们还是认为幸福老人村这个模式是成功的,我们也会坚持做下去。只要‘村’里的老人幸福了,我们做的一切就都值了!”蒋秋艳说:“‘幸福老人村’即将进入第二个10年,我们一直在思考,怎样把这件事做得更好?我们从‘四房十八间’、‘乡村咖啡屋’得到启发:可不可以发挥老年人的优势,开发一些独具特色的经营活动?这样既能发挥老人们的生存价值,让他们活得更有尊严,又能获取一些经营收入,贴补营运。如果说‘幸福老人村’第一个10年,我们工作的重心是解决老有所养、老有所乐,那么第二个10年,我想我们会更多地去考虑老有所为、老有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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